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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载日期:16/3/2020
《山雨:富能仁新传》—湖北周弟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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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名:《山雨:富能仁新传》 作者:克丽斯曼·霭琳(Eileen Crossman) 译者:冉超智 出版社:福音文宣社 出版年份:2009 仁者爱人—周成君 生命中的第一次 首次为一部个人传记写作书评,我将生命中的第一次献给了《山雨:富能仁新传》这部书。与其说是为了这本书,不如说是为了本书中的主人公—英国宣教士富能仁(James Outram Fraser),他是我最敬仰的基督教来华宣教士之一。 出类拔萃的富能仁 1886年,富能仁出生于英国伦敦西北部圣阿班市(St. Albans,England)的一个富裕家庭,父亲祖籍苏格兰的加拿大,母亲则是莫拉维亚名门之后。1906年,刚刚20岁的富能仁作为伦敦皇家学院的高材生,不仅在工科专业成绩斐然,而且对数学也颇有心得,更难能可贵的是他的音乐水平也很高,甚至即将举办自己的钢琴独奏音乐会。 激发宣教心志 就在此时,一本偶然得到的小册子深深触动了他的心,使他再也无法平静下来。小册子里有这样一段文字:“我们的主若今天回来,发现成千累万的人还未听到福音,当然会向我们询问,不知道我们将如何作答。我可以确定的一件事,就是我们现在昧着良心习以为常的一些借口,到时候会使我们觉得全然羞愧。”终于,那自幼便从父母身上所继承,并在大学校园里得着激励的信仰之火被彻底点燃,富能仁由此立志奉献自己作一名宣教士,要将福音传至地极! 加入内地会 此后,他加入了由戴德生所创建的宣教组织—内地会,并于1908年来到中国。1909年已经在中国接受过一段时间语言培训,经由缅甸的山路,辗转抵达他被差遣到的宣教地—中国云南省西部边境城市腾越(今腾冲)。由此开始了近30年在中国传扬福音的生涯,直到他生命的最后一刻…… 融入傈僳族生活 富能仁在华宣教30年,最为卓越的贡献与成就,便是他亲手创建了傈僳族—这个中国西南少数民族的教会。为创建这教会,他竭力学习傈僳族的语言与适应当地人的生活,一次又一次的跋山涉水,以巡回布道和短期宣教的方式深入一个个偏僻的山村,广泛接触这些在当时还相当贫穷落后的民众,直接向他们传扬福音。 重视文字工作 在口传福音的同时,他也特别重视傈僳族教会的文字事工和《圣经》翻译,亲身参与编写了世界上第一套傈僳族字母表(后世称之为富氏字母表),使这个古老的民族终于拥有了自己的文字。同时,他还积极促成了傈僳文《圣经》的诞生,并于1936年率先完成了对整本《新约圣经》的翻译与出版,使傈僳族可以用自己的语言和文字,直接阅读神的话语! 中肯地认识宣教对象 对于自己的宣教对象傈僳族民众,富能仁不仅没有一般外国宣教士在不知不觉中带有的优越感,反而具有强烈的属灵负担和真挚的认同感。他在自己的笔记中如此写到:“我认识不少傈僳人,他们诚恳、忠实,有些人特别热心,他们是好客的民族,大方豁达,十分坦率。我该说我们宣教士有时候也犯错,我们所言所为不都是明智的。” “这些人或许正在衣不蔽体的情况下战抖。他们穷、肮、无知、迷信,但他们是神给我们的赏赐。你向神要属灵的儿女。神把他们选出来给你。你和他们握手,他们是神替你拣选的弟兄姊妹和母亲,有时可能还有男女儿童围绕在你身旁。我宁愿教傈僳小孩子唱“耶稣爱我我知道”,而不愿去教最有头脑的人微积分,因为他们对基督毫无兴趣。” 富能仁曾经在给自己的母亲以及代祷伙伴的信中,细致描写他所遇见的一位傈僳族小女孩:“她那双大而黑亮的眼睛,圆睁睁的像鹿的眼睛……多盼望你能听到她孩子气的话语。你会发现两件事:第一,这些孩子们并不缺乏机智。第二,他们和英格兰的孩子们一样有血有肉……”从文字中,发现他有一颗饱含深情的心! 为宣教对象学新事物 富能仁并非只关心傈僳族灵魂的得救,他也关注着他们实际生活中的困难。为了帮助傈僳族放弃种植罂粟(当时西南的少数民族,普遍以种植罂粟等植物作为经济来源,甚至是唯一的收入来源),毫无农业经验的他甚至开始学习农业和植物学,就是为傈僳族人找一条新的出路。 “能仁知道,基督教信仰将为土着民族带来一个崭新的生活方式。土地的使用,教育的发韧,新的饮食习惯,对政府态度的改变,医药,生活上各方面的事情,都需要彻底考虑。改变显然是很缓慢的,他们需要合适的指导。能仁潜心研究土壤和农业。假如傈僳人不再种植鸦片,他们山上的田地可以种什么东西?他们的耕种方法当如何改进,才能使他们的农耕获利?” 傈僳族的使徒 1938年9月25日,年仅52岁的富能仁在他奉献了近一生的宣教禾场—云南省永昌府(今保山市),因脑疟疾而离开了人世,离开了他所挚爱的妻子和3个年幼的孩子,离开了他所眷恋的这片土地!富能仁的心血没有白费,不仅傈僳族的教会最终得以建立,更在此后漫长而曲折的历史风云中屹立不倒。直到如今,傈僳族已经成为中国各民族中基督徒比例最高的一个(据《百度百科:富能仁》,到1990年代,中国的傈僳族有90%是基督徒)。而富能仁本人,亦被后世誉为“傈僳族的使徒”! 女儿执笔着书 作者克丽斯曼·霭琳(Eileen Crossman)是富能仁的女儿,所以本书材料不仅包括富能仁本人所写的大量笔记,更有与他一起宣教的同工的回忆。因此本书带有某种自传的味道,读起来常令人有身临其境之感,如同与富能仁一道,跋涉于高山低谷之间,安歇于茅屋草舍之中! “我们在一万英尺的山顶上过夜,两天来未见到人烟。黑暗降临,雪花飘坠……直到下午很晚的时候(已在雪线之下),我们才能生火吃东西。看到持枪的土匪。没有来打劫我们。山中景物壮丽,我任情地享受……”,“小房屋实际上是用竹子和稻草所搭成,已经支离破碎,还没有掉到头上来,但漏水漏得历害。老五(一位傈僳族同工)用些芭蕉叶铺在腐朽的房顶上,地面则是踩得很坚实的泥土……即使这样,我还是处之泰然,别无奢求。” 同工眼中的富能仁 在同工们眼中的富能仁:“看起来很年轻,身体强壮。就一个英国人来说,他是喜欢和人交往的。他中文说得很流利,必要时他会用文言。他旅行时穿着简朴—是自己缝来路上用的—有时候他被看作苦力,甚至是‘洋叫化子’!但他总是随身携带一件老师穿的衣服。到达目的地后,他马上穿得像‘衣冠楚楚的绅士’,使陌生人感到惊奇……他真是个旅行的良伴。我清楚地记得他对别人的体贴入微和细心照顾。他从不急躁。他会在路上停下来和人说话,随时愿意帮助人。他对动物,对苦工,对旅店的帐房都很好。他是那样地实在!” 妻子眼里的富能仁 在妻子邰洛西(Roxie Dymond)的回忆:“在汉人地区旅行时,我们经常睡在马店的草棚里,往往老鼠多,但绝对比一般客店干净。能仁非常强健,常跟在我骑的骡旁跑,从岩石跳过,爬上乱石堆,一路和我谈天说地。像他这样在蛮荒之地住了很久,养成了对衣着毫不介意的态度。他即使住在比猪棚好不了多少的地方,仍然是个彬彬君子。无论任何地方。只要能召聚几个人,他会在晚上带着风灯向他们传道。回来后,总会有段长时间的祷告……” 描写鲜活诚恳亲切 这些生动的文字和第一手的描写,让富能仁跃然纸上,鲜活无比。作为个人传记,没有将主人公过分美化、超人化,甚至塑造如同圣人一般完美无缺,反而是展现出富能仁作为一个和你我一样普通、有限之人的软弱。这种软弱,有时体现在身体的病痛上。这种软弱,有时表现为一种灵性上的灰心,被深深怀疑与挫败感所困扰,甚至感到绝望!这种软弱,有时又表现为一种心灵上的挣扎,对自己所承担之重任的不耐。正是这些展现富能仁身心灵软弱的文字,使得本书的主人公、这位卓越的傈僳族的使徒,看起来更加的真实、诚恳与亲切。 反思与借鉴 一、掌握福音核心 富能仁对于福音最核心的信息,以及如何对归信者进行深度栽培都有清晰的认知。他对世上的知识不排斥,避免信仰沦为反智主义。他这些观点,对于今日的基督徒,尤其是传福音者来说依然极具现实意义。 二、建立“自立、自养、自传”的教会 富能仁从开始就坚持必须将创建的傈僳族教会,建立为一个“自立、自养、自传”组织规范化的教会。对于当时,普遍给归信者提供经济资助以促进宣教的方式,富能仁极度反感,甚至称为“恶毒制度”。历史证明他的坚持极富远见,傈僳族教会在时局剧变后没有灭亡,反而继续发展壮大! 三、祷告在宣教事工中的重要性 富能仁认为祷告才是宣教事工能否取得成功的关键要素,是福音能否得到传扬的成败所系!他写到:“我越来越觉得是神的子民的祷告使工作蒙福,无论他们是否直接参与那些工作。保罗种植,亚波罗浇灌,神却使它们生长。藉着信心的祷告,无论是在中国或英国,生长可从天上降下来。我们只不过是神的管家—用我们去作成他的工。不是我们的工。我们尽我们应尽的份,然后就只能跟别人一起期待他的赐福。” 为建立一个稳定、可持续不断为前方宣教士提供祷告支持的团队,富能仁甚至向母亲求助,恳请她招募一个祷告小组,与前方的他一起同工,进行属灵祷告争战!他不断以书信,将宣教前线的需要和代祷事项告知小组,哪怕一封信要数周甚至数月才能送英国。在他看来,身在宣教禾场中的他只是一个成熟庄稼的收割者,而远在英国的“代祷团”的祷告,才是这场宣教事工的真正属灵主战场!透过富能仁的宣教理念,发现哪怕身在后方的你和我,都可以用坚定的代祷与那些前方的、默默无闻的宣教士们一起同工、一起争战并最终一起得胜! 四、文字传递的影响力 当年一本福音小册子,坚定了富能仁成为宣教士的决心,使他此后整整30年的光阴委身于傈僳族。他一定不会想到在自己去世81年后,在千里之外,有一位弟兄用牙咬着木棍,敲下一个个文字,来讲述他的故事。就这样,我和我最敬仰的宣教士完成了一次跨越时空的相会!当初一本福音小册子改变了富能仁的一生,而他的一生又产生了本文;那本文的流传,又会否激励出下一个富能仁呢? 五、看重神所重视的 富能仁以及他那一代的许多西方宣教士,愿意放下原本的优渥生活和锦绣前程来到中国,甚至来到莽荒烟障之地,这固然是出于传福音的使命感和责任感、被基督的爱激励。但不可否认的是,这何尝不是出于他们对中国这片土地,以及祖祖辈辈生活在这片土地上人们的爱呢! 因这份爱,他们舍近求远(欧美同样有福音需要);因这份爱,他们看出这里是全世界最大的禾场,有最多需要被拯救灵魂的地方!我深信,今日中国也有许多默默无闻的宣教士,或隐姓埋名于乡野小镇之中,或跋山涉水于于雪山梯田之间,向同胞、向那“骨肉之亲”诉说耶稣的名字。他们是使徒生命的继承人,是宣教士精神的传递者,更是我们该每天用祈祷与他们一起同工、一起争战的兄弟姊妹! 遗憾的是,并非每个基督徒内心都有这份从主而来的爱。有时候我们反而对这里的一切、这片土地,以及其上的人们抱有一种怨、一种恨!我们的理想有时并不是让神国的帐幕在这里扩张,反而赶紧让自己变成一个外国人。讽刺的是,当年宣教士们心心念念的是巴不得让自己变成中国人。或许,在我们的心中,这里是要尽力逃离的埃及和巴比伦,而不是用福音去占领的雅典和罗马!或许,在我们的生命中,不仅欠一份回报基督救恩的爱,也欠这片土地上人们一份福音的债! 爱神的人爱人 “仁者爱人”这句《论语》中的千古名言,对于那一代如饥似渴学习中国文化的宣教士们来说,一定不陌生。那么,富能仁给自己取名“能仁”二字,是不是为了期许自己能成为一个“仁者”,用自己的一生,来实践基督信仰“爱神爱人”这最大的诫命呢?无论是与不是,富能仁都当得起“仁者爱人”这四个字。他是一位仁者,用他的一生,爱着中国人!